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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年后 已故老红军朱玉坤党籍终于恢复

来源: 临沂市基缘医疗器械有限公司 发布时间:2015-09-02 16:43:1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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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年后 已故老红军朱玉坤党籍终于恢复
      ——访朱玉坤女儿朱英、女婿曹官华


      资料上对于山东籍开国中将孙继先同志有很多的介绍,最权威也最为常见的生平简介是:孙继先(1911—1990),山东省曹县人。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、久经考验的忠诚共产主义战士、无产阶级革命家、中国人民解放军优秀的军事指挥员、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。1955年9月被授予中将军衔,荣获二级八一勋章、一级独立自由勋章、一级解放勋章。1988年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。
      军史上著名的大渡河“十八勇士”之一、更有“导弹将军”之誉的孙继先同志与战争年代落户我市吾山墨黑村的老红军朱玉坤,曾是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亲密战友,笔者在安丘有关媒体第一时间发过纪念他们的文章及照片资料。近日,孙将军次子孙东宁先生,通过《安丘讯城网》编辑的介绍与笔者先后通话及短信联络,意在联系老红军的后人,东宁先生在电话中还特意提到,其长兄的出生地是就是安丘吾山的泥沟村。笔者顺利地为他们牵了线搭了桥,也热切期待着东宁先生的《孙继先将军传》早日付梓以及安丘之旅早日成行。
    朱玉坤长女朱英是笔者的姑母辈,以前与家父常有走动。近年来,朱英姑和曹官华姑父为落实老红军的党籍问题(详见下文)与笔者也多有交流,二老身体不是很好,但总是以“大敬小”和“礼贤下士”来待晚辈。可以告慰老人在天之灵的是,两年多来,经过安丘市委组织部和吾山党委领导所做大量工作,再是老红军健在的当年战友——杨福俊(1930年3月生人,1946年2月入党,党组织关系在安丘工业干休所党支部)、刘春(1928年7月生人,1945年5月入党,党组织关系在墨黑党支部)等多位建国前老党员负责任地出具了证实,朱玉坤的党籍问题2014年3月份终于落实,吾山党委、政府还为老红军立了“革命精神激励后人”的纪念碑。市委组织部和吾山党委对于此事不曾宣传,现在,二老的感激之情每每溢于言表,并再三嘱托晚辈,于是有了笔者现在的话,聊作下文之序吧。
    生于1897年,1945年来鲁中军区第三分区工作的原四川平武籍老红军朱玉坤,因身体及年龄原因,于1946年退伍,后落户于安丘吾山墨黑村,1977年去世,并长眠于安丘。
    2012年4月16日,笔者怀着无比敬仰的心情,前往安丘轻工机械厂家属院,首次拜访了老红军的女儿朱英、女婿曹官华夫妇。今年70岁的曹官华老人, 1966年1月任吾山人民公社副社长,曾在景芝酒厂、景芝纸箱厂和安丘轻工机械厂担任厂领导。出生在革命老区临沂大王庄村的朱英老人,今年67岁,是朱玉坤和辛鸿兰的长女,轻工机械厂退休职工。
(一)
    守着我这位晚辈,朱英、曹官华夫妇捧出陈毅司令员签发的老红军朱玉坤的退伍证、照片等遗物,噙着眼泪说到:父亲临终有个未了的心愿,就是党籍问题。当年战事急、抢渡黄河时,负责照顾他的一位王姓战士,不慎把老人的档案材料丢进了滔滔黄河水中,该同志后来失去了联系,那个年代即使都是在队伍上,党员身份也是保密的,他的党员身份从此无法搞清,加上又老早就当了老百姓。村里开党员会时,朱英当年的印象中,父亲总是在憋在家里闷闷不乐。
    命运多舛的辛鸿兰虽然不是党员干部,但质朴善良,倾向支持革命工作,是墨黑村有名的“识字班”,三分区司令员孙继先将军便介绍朱玉坤和辛鸿兰组织起了一个家庭。1946年时任分区后勤处被服厂司务长的朱玉坤眼睛不好,不能再随大部队征战南北了,组织上安排他转业回岳母家居住,同时发给他一匹骡子和一支用于自卫的三八大盖,老红军从此成了墨黑村的一名村民。他主动参加了民兵组织,常以老红军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教育影响民兵,使他们的阶级觉悟和军事素质迅速提高。
    朱玉坤家人口多,既有辛鸿兰两任前夫家的孩子,还有两人的三个亲生女儿,再就是1946年给部队首长抚养的孩子梁立军为此,当年辛鸿兰曾把自己的长女素贞(姓啥后人已不知,早年去世)几次送人、实际上就是卖,来换点吃的用的,拉扯一大家人,直到17岁时,是朱玉坤力主才把她给找了回来。梁立军的父亲梁长庚,解放后曾任金华行署专员;母亲秦毅,解放后曾任金华市中医院党委书记。秦毅曾用名秦月仙,2007年7月3日的《潍坊晚报》曾以《高崖十姐妹从军记》为题,宣传过她当年投奔革命的事迹。1957年梁立军11岁时回到父母身边,长大后又成了朱家的女婿,现已退休。
(二)
    安丘最西南部的吾山镇是鲁中山区的西北边沿,1947年夏季形势恶化后,国民党“顽八军”、地主还乡团等进行反扑,常来吾山最大的村子墨黑庄骚扰百姓,捉拿朱玉坤及敌人蔑称的“八路羔子”梁立军。一遇到此类紧急情况时,村里的民兵们总是先往朱家跑,来保护这位老红军和八路的后代。身体不好的朱玉坤,常常背着这位革命的后代,钻坎沟、躲山头,形势严峻时只好舍家随政府一起转移,但无论什么情况,他从不让孩子离开身边,立军病了,更是及时请医熬药,日夜守护,受的连累特别多。”一还乡团曾用枪指着辛鸿兰的头说:“你当八路婆,还养着八路羔子,什么时候就脱了这层八路皮呢?”她坚定地答道:“这辈子是不脱了......”
    朱玉坤来墨黑落户后,政府多给盖了几间屋,文革期间造反派给他贴过大字报,有这样的一句话:“墨黑庄、南北长,当央五间大高房,东头养着猪(朱),西头养着羊(杨)”杨是朱英的同母异父哥哥,一个侧面也说明了老红军家的人口多、负担重。
(三)
    女儿、女婿印象中的老红军父亲,德高望重、为人正直,也敢于仗义直言。文革期间,造反派和红卫兵实在不敢拿他怎么着,他家房子又多,许多挨斗的干部,像邱澄等郚山公社的领导也常来他家避难。
    朱玉坤,为集体的利益时时都带头;为群众的安宁成天奔忙。他在墨黑村当社员期间,常年早起背粪筐为生产队拾粪积肥。大炼钢铁时,连自家抽屉拉手、柜子挂鼻都扭了下来带头捐出。1958年农业生产实行大兵团作战,时逾花甲的老人敢和小伙摽着干,被群众亲切誉为“墨黑大队的老黄忠”。他担任调解主任多年,以其人品和威望,加上善找症结和从来都是秉公处理,所有矛盾、问题到了他手里都能及时解决。
    朱玉坤,艰苦朴素,对自己的生活毫不讲究,对外人却是慷慨大方,真心相助,不管谁到了他家,有茶喝茶,有饭吃饭,缺钱少物他都借都帮,那个时候的每月20元的津贴,自家真花不上几个,省吃俭用尽力帮助了别人。准女婿曹官华要登门了,要当岳父的还没件像样的棉衣穿,是女儿和准女婿连夜给翻拆、重做的棉袄。炕上铺的也就是几块破席片,老人家的境界和精神,让他佩服和从此认定了这位岳父大人。
(四)
    1935年红四方面军长征路过南坝时,早已忿恨世间不平的朱玉坤,瞒着妻子忍痛离家参加了红军,从此跟定了这支为劳苦百姓打天下的队伍,出生入死干革命。他在红军时期杨得志团给孙继先营长当通讯员,历尽千辛万苦到达了陕北。前妻和他没有孩子,等了他三年后才改嫁。
    1969年,曹官华陪岳父回了一趟其老家四川平武(今甘肃文县)后沟村。这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,区区一个生产小队,是由7个村组成的。朱家的四间老屋已成残垣断壁,族内也剩下没几个人了。还好,有个认识朱玉坤的老人在,是喊着他小名打招呼的:“毛娃子,你还活着啊!”
    曹官华还陪老红军去看望了病重的前妻,冥冥中有神明,他们一世的恩怨、惆怅和情愫也许此时已得以了结。返程赶往后沟村时,队干部是用骡马送的他们,15里山路还没走完,前妻就离开了人世。
    朱玉坤和杨得志、孙继先将军有着深交,孙将军对待身边工作人员最好的就是“老朱头”,老红军跟了将军11年。梁长庚、秦毅夫妇也是高级别的干部,但无论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,朱英、曹官华的印象中,父亲都从未利用过他们的影响为自家办过什么事,包括子女的上学及工作安排等,相反却一心为公,为村集体、为大伙办过许许多多的大事、好事,始终保持着一位革命老红军战士的品格、斗志,因此深受干部群众的爱戴拥护和好评。
    老红军朱玉坤的事迹早已载入1992年的《安丘县志》和2001年的《中共安丘党史人物传略》,诚如他的墓志铭所言:他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,为国为民、忠心耿耿、艰苦奋斗的一生。
辛宝祥  2012年初稿,2014年7月、2015年5月改稿】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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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、退伍证.jpg


d、朱玉坤左为孙继先将军.jpg


e、朱玉坤左为杨得志将军.jpg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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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5月20日,孙东宁先生首次来安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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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,老八路、孙继先将军老部下杨福俊;中,孙东宁先生

右2,老红军朱玉坤长女朱英女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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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、孙东宁,中、杨福俊,右、朱英丈夫曹官华先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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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排左4、老红军朱玉坤,后排左3杨福俊